【攝影師內心小劇場】紐約駐村觀察 | 駐村意思
©SeanWang[1] 2016年獲選文化部與紐約ResidencyUnlimited合作的駐村計畫,駐村期間的主要活動就是參觀藝廊。如果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,我會說紐約就像一座叢林,從外觀看來好像很茂盛,但是一進入到叢林深處,大部分的植物都半死不活。許多思想家用叢林的例子來反駁多元論,我覺得套用在紐約的藝術界也是成立的。這裡的自由某種程度是一種野蠻或位階,蕈菇是一層、灌木是一層、大樹是一層,到最後是少數能夠突出叢林之外、瞭望遠方的存在。然而,也如同另一種老生常談:外國人感覺起來的確看起來就是比較天真,好像都沒有在怕的。譬如...
©Sean Wang[1]
2016年獲選文化部與紐約Residency Unlimited合作的駐村計畫,駐村期間的主要活動就是參觀藝廊。如果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,我會說紐約就像一座叢林,從外觀看來好像很茂盛,但是一進入到叢林深處,大部分的植物都半死不活。許多思想家用叢林的例子來反駁多元論,我覺得套用在紐約的藝術界也是成立的。這裡的自由某種程度是一種野蠻或位階,蕈菇是一層、灌木是一層、大樹是一層,到最後是少數能夠突出叢林之外、瞭望遠方的存在。
然而,也如同另一種老生常談:外國人感覺起來的確看起來就是比較天真,好像都沒有在怕的。譬如我去Rockaway某個藝廊,老闆看起來比較像一位刺青師傅,但他的本業其實是修冰箱,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搞藝廊。你聽他說話也是有條有理,嗯,應該說是驚人地有條有理。聽他講述如何讓藝術回饋社區、如何做出不一樣的藝廊、如何不要只是白盒子。對我來講,這就是某種文化的作用,他談的東西其實沒有多特別,但是因為文化的關係,也偏離不了太遠。
然後我開始想,所謂的「天真」真正的意思是什麼?或者說,是什麼讓他們看起來比較天真?我慢慢感覺到,那是因為他們無論做任何事情,都不像是要開天闢地一般。相反地,他們已經有了一些參照、有一些朋友,有一些遠方的成功典範——換言之,他們有一些文化。雖然可能距離遙遠,但不管怎麼樣,他們都不會是在一個真空的世界中做事情的。他們談論藝術,其實有點像我們在談論鄉民梗一樣,我們都知道鄉民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,所以好笑不好笑都有一個清晰的判斷。我們所謂的「傳統」只能侷限在這種小小的範圍內,對於更大的層次,我們仍然在凝聚、在連結、在揮別或是汲取舊的,我們依舊還是在想像一個新的。
另外還有一家藝廊叫做idio,開幕當天展出的是關於歐洲難民的東西。現場雖然沒有人在談論難民,但也沒有人看起來很high,那是一種較為資深藝術家的一個標籤,他們看起來更為嚴肅。我的意思是,沒有那種我來研究藝術(!),或是我來參加party,又或是我來關心現實的那種氣氛。我在台灣多多少少會感覺到那樣的氣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