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林夕《富士山下》的想法。 @ 謝謝你。 :: 痞客邦 | 富士山下意思
其實我n百年不聽流行歌了。(默)好朋友沒介紹的,我往往都是不知不覺的。那天看到某毛在問有沒有更好的解釋,我才去找了歌詞來看,找了歌來聽。嗯…林夕一直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詞家。在我心目中,他的禪意和化境,是方文山的造作比不上的。(呃,方迷不要打我啦…我唸文學院唸很久了,所以對一些文學手法什麼的很敏感。我個人覺得林夕的詞同樣用了很多文學手法,但就沒有那麼刻意,而方的詞,在詞彙上面很雕琢,到了刁鑽的境界,但是反而顯得很匠氣,少了林夕那一份融典故於化境的功力。個人的認為啦…)然後這首《富士山下》好像爭議滿...
其實我n百年不聽流行歌了。(默)好朋友沒介紹的,我往往都是不知不覺的。那天看到某毛在問有沒有更好的解釋,我才去找了歌詞來看,找了歌來聽。嗯…
林 夕一直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詞家。在我心目中,他的禪意和化境,是方文山的造作比不上的。(呃,方迷不要打我啦… 我唸文學院唸很久了,所以對一些文學手法什麼的很敏感。我個人覺得林夕的詞同樣用了很多文學手法,但就沒有那麼刻意,而方的詞,在詞彙上面很雕琢,到了刁 鑽的境界,但是反而顯得很匠氣,少了林夕那一份融典故於化境的功力。個人的認為啦…)
然後這首《富士山下》好像爭議滿多的,很多人都讀不通。我就大致寫了我的想法…
我的解讀是:「對面著筆」。
「對面著筆」是一種古老的詩詞筆法,林夕這麼擅於將古典詩詞化境,怎麼可能不知道?
簡單說叫「以對方寫自身」。
例如,高中課本裡的《蘇幕遮》裡,周邦彥說:「五月漁朗相憶否?」他不說他自己會想念漁郎,倒反問說:「哎,不知道漁郎到時會不會想念我?」
就像是莊子看魚,覺得「魚快樂」,但是惠子反問說:「你不是魚,怎麼知道魚不快樂?」
如果惠子生在唐朝,他大概會問王維,你又不是他,怎麼知道他「西出陽關無故人」?
他大概會問杜甫,你又不在鄜州,怎麼知道「閨中只獨看」?
人會把情感投射在「不是自己」的對象上,我悲,我料想對方也是悲的。我思念,我料想對方也是思念我的。我失去了故人,我料想故人此去也不再有我了。
當然,進入現代文學的手法之後就更靈活啦,很多「第二人稱」的作品,往往都有這種味道。也因為靈活,所以,是不是能算是嚴格定義「對面著筆」的手法,也就有爭議了。
總之,當它是一種「婉曲」辭格也是可以的。
像是「想你會想我嗎?想我的你會快樂嗎?快樂的你會想我嗎?」這一串不拉不拉,基本上翻譯就只是「我想你」而已。但是說破了,詩味也少了一大半。
所以這首歌裡… 其實那個「你」,才是真正的主角…
難以理解的時候,最簡單的方便就是,不妨把「你」都換成「我」,把「我」都換成「你」…
像是很多第二人稱的意識流小說什麼的,大致上這樣讀就會比較好破解。(只是,詩味也往往就在這一讀之間就破掉了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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