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馬2019 | 心理學電影2019
從家庭心理學看《返校》,也許,重要的不是想起,而是知道。環觀一些影評或身邊友人的觀後感,《返校》所得到的評價其實蠻兩極,主要可分為兩點:(1)如果它是一部政治色彩的電影,它有否成功反映白色恐怖時期的樣貌,和對此展現出反思的批判?以及,(2)要是如電影監製李烈說「《返校》注重的是人,所以不應拍得太政治化」,那女主角方芮欣的回憶或贖救之路,有否成功達至結局的「致自由」(個人/政治)?放心,今天這篇不全是爆雷的影評,我會先從這些疑問去思考家庭無形的影響力,繞道到最後才來回答《返校》的影評為何如此兩極...
從家庭心理學看《返校》,也許,重要的不是想起,而是知道。
環觀一些影評或身邊友人的觀後感,《返校》所得到的評價其實蠻兩極,主要可分為兩點:(1)如果它是一部政治色彩的電影,它有否成功反映白色恐怖時期的樣貌,和對此展現出反思的批判?以及,(2)要是如電影監製李烈說「《返校》注重的是人,所以不應拍得太政治化」,那女主角方芮欣的回憶或贖救之路,有否成功達至結局的「致自由」(個人/政治)?
放心,今天這篇不全是爆雷的影評,我會先從這些疑問去思考家庭無形的影響力,繞道到最後才來回答《返校》的影評為何如此兩極。
圖片|《返校》劇照
「這原來是我的錯!」是的,但這句話不全然對在心理治療的工作裡頭,常常強調唯有當個案意識到他所抱怨的種種家庭、人際、感情困擾中,其實自己也摻了一腳,甚至是由自己的潛意識挑起,即錯不全然是別人的時候,他就因著「背負起自己的責任」而漸漸走上改變的路途。這的確是一個令心理師和個案都感動的時刻,經典的對白是:
「啊!原來這些事是我所造成的,這原來都是我自己…(怎樣怎樣)…的問題。」
不過在心理學上,我們會發現一些個案其實是過度神經質(excessively nervy)的小孩,他們常常會自惹麻煩,變成別人眼中的討厭鬼,甚至引來別人的霸凌。要是心理上的問題沒有得到處理,他們長大以後,又會常常在關係上受挫,在別人眼中成為任性又自我的攻擊者。事後,他們又總是為此愧疚,無奈於不受控的情緒爆發和自我的惡(badness)。而為了能讓自己感到安心,他們就要有能力在外邊看見自己內心的善(goodness)[1]。
好比一位個案,他很需要在各種志工服務上讓自己看到自己內心的「善」,來對抗他常常在關係中不受控地反應的「惡」。在一段長時間的心理諮商後,他漸漸意識到自己在意著甚麼、因甚麼受挫、內心有甚麼念頭、最後造成怎樣的結果。因此,於是他──就如《返校》的方芮欣──回過頭來承認自己的「惡」和面對自己一手造成的「錯」。
然而,「面對恐懼以後才有自由[1]」的自我救贖之徑,並未順利上路。每次投身於關係之中,不管個案他帶著多大的善意,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