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1期詩經37《詩經·邶風.旄丘》 | 旄拾
《詩經·邶風.旄丘》旄丘之葛兮,何誕之節兮!叔兮伯兮,何多日也? 何其處也?必有與也!何其久也?必有以也! 狐裘蒙戎,匪車不東。叔兮伯兮,靡所與同! 瑣兮尾兮,流離之子。叔兮伯兮,褎如充耳。 詩旨:乃黎臣責衛之作。《毛詩序》及鄭箋等以為是黎臣責衛之作,牟應震《毛詩質疑》、高亨《詩經今注》等據《左傳》所載史事以為是衛臣或黎臣責晉之作,而魏源《詩序集義》一仍三家詩說,認為是黎莊夫人所作,方玉潤《詩經原始》認為此篇與《式微》均是黎臣勸君歸國之作,鄧荃《詩經國風譯注》、藍菊蓀《詩經國風今譯》...
《詩經·邶風.旄丘》
旄丘之葛兮,何誕之節兮!叔兮伯兮,何多日也? 何其處也?必有與也!何其久也?必有以也! 狐裘蒙戎,匪車不東。叔兮伯兮,靡所與同! 瑣兮尾兮,流離之子。叔兮伯兮,褎如充耳。
詩旨:乃黎臣責衛之作。《毛詩序》及鄭箋等以為是黎臣責衛之作,牟應震《毛詩質疑》、高亨《詩經今注》等據《左傳》所載史事以為是衛臣或黎臣責晉之作,而魏源《詩序集義》一仍三家詩說,認為是黎莊夫人所作,方玉潤《詩經原始》認為此篇與《式微》均是黎臣勸君歸國之作,鄧荃《詩經國風譯注》、藍菊蓀《詩經國風今譯》卻認為是兵士登高懷鄉之作,余冠英《詩經選譯》認為本篇是棄婦詩,袁梅《詩經譯注》認為是女子思念愛人之作。綜合以上,竊以為《旄丘》一詩的主旨以責衛說為切合詩意。
「旄丘之葛兮,何誕之節兮!叔兮伯兮,何多日也?」旄丘上的葛藤啊!枝節蔓延得真長啊!叔啊伯啊(老弟,老哥)!為什麼延宕這麼久呢?
「何其處也?必有與也!何其久也?必有以也!」為什麼按兵不動呢?一定是等待同盟國吧!為什麼拖延這麼久呢?一定有它的原因吧!
「狐裘蒙戎,匪車不東。叔兮伯兮,靡所與同!」我們的狐裘已破爛了,他們的車子還遲遲不來。叔啊伯啊(老弟,老哥)!(1)沒人同情我們(2)沒人要和我們結盟?
「瑣兮尾兮,流離之子。叔兮伯兮,褎如充耳。」我們是小國,人也低賤啊,流離失所的人。叔啊伯啊(老弟,老哥)!他們充耳不聞我們的呼救。 此詩脈絡清晰,一章怪之,二章疑之,三章微諷之,四章直責之,遞進有序。詩一開頭,借物起興。黎臣迫在眉梢等待救援,時時登上旄丘,翹首待援,然光陰變遷,援兵卻遲遲不至,不免心下發覺事有蹊翹。不過由於要借衛國救援收復祖國,心存奢望,且迫於局勢,卻也未產生不滿、怨尤。第二章緊承上章“何多日兮”而來,用寬筆稍加頓挫,“何其處也,必有與也。何其久也,必有以也。”通過自問自答的方式,黎臣同理心地想衛國出兵緩慢的可能原因:或者是等待盟軍一同前往,或者是有其他緣故,暫時不能發兵;用賦法代為解說,曲盡人情。
第三章“狐裘蒙戎”一句緊扣上兩章,說明自己客居已久而“匪車不東”。黎臣已經有所覺悟,我有亡國之狀,而彼無憫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