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迷私房貨:布紐爾(Luis Buñuel)解讀上流社會-- | 路易斯布紐爾
從1929年的《安達魯之犬》(Unchienandalou)和1930年的《黃金年代》(L’Âged’or)開始,布紐爾為電影投下一枚重炮,超現實的電影作品總是使人驚呼,超現實卻能透視現實,布紐爾總是「眾人皆醉我獨醒」地吹響如雷一般的號角,藉此他在電影中針對宗教和社會的評判總是犀利又睿智,「影」不驚人死不休,或許就是他的註冊商標吧。說到上流社會,我們大概會想起衣著體面、舉止談吐符合禮儀的紳士名媛,再不然就會是那些金權在握、社經地位高踞的政商名流。印象中,那些人總是享有偌大豪宅,室內的裝潢擺設都高貴氣派,以及使喚不完的管家...
從1929年的《安達魯之犬》(Un chien andalou)和1930年的《黃金年代》(L’Âge d’or)開始,布紐爾為電影投下一枚重炮,超現實的電影作品總是使人驚呼,超現實卻能透視現實,布紐爾總是「眾人皆醉我獨醒」地吹響如雷一般的號角,藉此他在電影中針對宗教和社會的評判總是犀利又睿智,「影」不驚人死不休,或許就是他的註冊商標吧。
說到上流社會,我們大概會想起衣著體面、舉止談吐符合禮儀的紳士名媛,再不然就會是那些金權在握、社經地位高踞的政商名流。印象中,那些人總是享有偌大豪宅,室內的裝潢擺設都高貴氣派,以及使喚不完的管家僕人,過著舒適的生活,不時開席招待賓客─餐會筵席是他們社交圈的慣有模式(慣有的社交圈模式),他們也都樂此不疲。我們一般人都把他們這樣的生活視為理所當然,但看在布紐爾的眼裡,「上流社會」似乎擁有一股強大卻無形的力量能夠排除異己,而臣服其下的一切、以及那些所謂「上流人士」光鮮亮麗的外殼,都是虛偽。當布紐爾一層層地將這些外殼剝去,褪去他們自我粉飾的外衣,我們就透過了他的眼睛看見了醜陋和虛假。有人或許會說這是攻訐,抑或是批判,無論何者,在物慾橫流、浮華不實的上流階層,人們的愚蠢和荒誕的行徑,在布紐爾的鏡頭之下無所遁形,就如同《安達魯之犬》中剃刀割破眼球的那一幕,切開了盲目和虛偽。如果這是手術,要開刀,總要有一個最佳的切入點,對於布紐爾來說,要剖析虛偽的名流,就必須從他們最愛的社交儀式開始 ---「宴會」。
《泯滅天使》(El àngel exterminador)--- 天下就是有「散不了」的筵席?!
影片從一個晚宴開始,看似平凡卻似乎暗潮洶湧。晚宴即將開始之時,事情怪就怪在這棟別墅裡的僕人,引出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氛:每一位僕人和女傭都避之唯恐不及,似乎都亟欲離開這間房子,每個人趕緊做好份內工作就匆匆離去,相反的,賓客卻都從容不迫步入大廳,個個穿著隆重準備參加一場晚宴。
本該一切都是那麼正常順利地進行,度過一個美好的晚上。女主人提出留宿的邀請,賓客恭敬不如從命,每人都留下來了,但事情從此一發不可收拾。不知何故,也解釋不清楚原因,每一個留下的人再也無法離開這棟別墅,大家似乎是被軟禁一般,都逃不了。就這樣,宴會算不清時日地延續了下去。被關在一起久了,主人和這些賓客們之間都不再相敬如賓,言談也不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