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AAZE | 冬山河親水公園設計
尋找再出發的能量台北–北京–台南–宜蘭 我曾是個重度職業倦怠症患者,工作中的無力感,讓我就像一架飛行中的飛機,雖然早察覺到已逐漸失去了動力,卻束手無策,簡直像個冷眼旁觀者,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一路往下沈,往下沈…… 一九九八年冬末到一九九九年初春,我在北京及台北這兩座城市間往返工作了一年,我任職的建築師事務所在北京承攬了一個數公頃的住宅小區設計案。有一次從北京返回台北的短暫停留期間,我在某間餐廳無意中聽到一段讓我印象深刻的對話。 那是兩個意外遇見的老朋友,簡短寒暄後,一個問「怎樣?最近過得好不好...
尋找再出發的能量
台北–北京–台南–宜蘭我曾是個重度職業倦怠症患者,工作中的無力感,讓我就像一架飛行中的飛機,雖然早察覺到已逐漸失去了動力,卻束手無策,簡直像個冷眼旁觀者,只能清醒地看著自己一路往下沈,往下沈……
一九九八年冬末到一九九九年初春,我在北京及台北這兩座城市間往返工作了一年,我任職的建築師事務所在北京承攬了一個數公頃的住宅小區設計案。
有一次從北京返回台北的短暫停留期間,我在某間餐廳無意中聽到一段讓我印象深刻的對話。
那是兩個意外遇見的老朋友,簡短寒暄後,一個問「怎樣?最近過得好不好 ?」
另一個帶著濃濃鼻音,懶懶地說:「不怎麼好呢,今天才剛請了一天的假。」
「幹什麼?」
被問的人苦笑了起來,似乎有點窘,「噯,我正在重新思考生活的目標啊!」
我跟同事正在一旁用餐,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然後到了下午,我在畫圖時,這位同事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:「喂,我又感到職業倦怠了,明天想請一天假,行嗎?」
我笑著調侃,「中午吃飯時被傳染到啦!又要重新思考生活的目標了?」他笑了起來。
我馬上想起前一年有天他沒來上班,也沒請假,沒人知道他哪裡去了?
忙碌嘈雜的辦公室裡,他的座位冷冷地空在那兒,像一顆剛拔掉的蛀牙。
隔天他來上班,問他昨天怎麼回事,生病了嗎?
「沒有!」他懶懶地說,「昨天睡醒的時候,看見陽光很好,突然很想到高雄走走,於是我就開上高速公路了!」
「怎麼樣?高雄還好玩吧!去了愛河、西子灣?」
「我根本沒去啊!」他苦笑了起來,帶著一絲自嘲,「車子才開到了新竹,我就覺得這翹班出走的舉動太無聊,太無聊了!我根本不知道到了高雄要幹嘛 ?於是我溜下了新竹交流道,就又開了回來。然後洗洗車,餵餵魚,發呆,睡覺,一天就過了!」
後來不知道又談到什麼,我笑著說:「干脆下定決心請個長假吧,好好思考生活的目標!」這位倦勤的同事居然還糾正我說:「不是生活的目標,而是人生的方向!」
是生活目標也罷,是人生方向也罷,其實並不是沒有,而是高高地懸在那兒,永遠達不到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