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「文化書寫」到「文化創意產業」— | 文化與產業的關係為何
▲原本一片荒地的GRANGE基地,從無開始做起。(照片/鄭維棕,2007年)○文/鄭維棕[1]摘要作為一個文化工作者,長期投入地方文化推展,同時不斷透過文化書寫,建構地方文化與社區知識庫。常常思想,「文化書寫」是否對於地方「文化創意產業」具有決定性的推動力量?還是只是紙上談兵的無聊工作?特別是文建會從1994年開始推動「社區營造」以來,當社區營造成為砸大錢做了一堆硬體建築,社區沒有後續動能和足夠的故事來引動在地人和外地人參與營造,無法產出自己動人的文化產業,改造後的硬體風貌,大多在數年後,歷經歲月風霜,變成凋零...
▲原本一片荒地的GRANGE基地,從無開始做起。(照片 / 鄭維棕,2007年)
○ 文 / 鄭維棕[1]
摘要
作為一個文化工作者,長期投入地方文化推展,同時不斷透過文化書寫,建構地方文化與社區知識庫。常常思想,「文化書寫」是否對於地方「文化創意產業」具有決定性的推動力量?還是只是紙上談兵的無聊工作?
特別是文建會從1994年開始推動「社區營造」以來,當社區營造成為砸大錢做了一堆硬體建築,社區沒有後續動能和足夠的故事來引動在地人和外地人參與營造,無法產出自己動人的文化產業,改造後的硬體風貌,大多在數年後,歷經歲月風霜,變成凋零的社區夢魘。
從這麼多年推展社區文化經驗,一個成功的在地「文化創意產業」,不僅影響社區在地生活,更影響後續改造的力量。當一個社區或一個團隊,開啟了一個創意產業的時候,不僅因產業帶來的連動效應,帶動在地文化的活化,其邊際效益更有出人意外的驚喜。
本文以個人參與卓蘭小鎮在地「文化創意產業」Grange經驗,[2]透過「文化書寫」與「創意產業」結合,成功建立了GRANGE品牌的經驗。並期待透過這樣的經驗,讓更多的人願意投身地方「文化書寫」行列,為地方帶來廣大的公共財與產業行銷,讓「文化書寫」不再讓人感覺僅是狗吠火車,卻無法為地方或個人積存產業效益的苦勞工作,並願意投身這項家國與個人大業。
關鍵字:文化書寫、文化創意產業、社區營造、Grange
壹、楔子
記得大學時代,相當喜歡印度詩人泰戈爾,記得在他的《飄鳥集》裡,有一段詩句這樣寫道:
記得在我童年的一天,我曾在一條水溝裡漂浮著一隻紙船。
那是七月裡一個潮濕天氣,我獨自一人,玩得很是開心。
我在水溝裡漂浮著我的紙船。[3]
「紙船」對多數生長在台灣農村的子弟,是多麼親切的兒時記憶?過去在台灣經濟發展的過程中,農村的綠野阡陌中,泥土、水塘、瓦房、圳溝、野溪與綠樹,幾乎就是記憶中的景象。孩提時代,生活貧瘠的農村生活,抓泥鰍、摺紙船,一堆野孩子在泥土上玩捉迷藏,就是生活最好的寫照。泰戈爾說他的童年時代,曾在一條水溝裡漂浮著紙船,玩得很是開心。然而,對許多走過台灣農村現代化的過程的台灣人來說,也有著類似泰戈爾的童...